第11章:鬼脸面具
得到了青铜片,小囡囡很欣喜,走起路来都在跳跃前进,像是小兔子,她对这个感到很新奇,以前村子里从没见过这种东西。

石凡回到家,将它擦拭干净后,打算把它给囡囡做成一个玩具。

先是给囡囡换了衣服,那身虎皮衣服的样式很简单,只是简单的缝制了几刀,拼接在一起,但是穿在妹妹的身上却很贴合,天然的质地非常柔软,也很暖和,可以让囡囡这几年都不需要穿自己那身脏衣服了。

黄灿灿的虎皮衣服,有白色斑纹,做成衣服却很实用,样式简单而大气,石凡还特定取自现代的衣着风格,减去了这个年代繁杂服饰的多余部分,就让小囡囡像是换了个人般,多了一种娇蛮而柔弱的气质,心见尤怜。

她不再是之前没人要的野丫头了,现在非常可爱,脸蛋红扑扑的,洋溢着兴奋的色彩,围着哥哥乱跑,这是出生以来首次有人给她穿这么好看还暖和的新衣服。

石凡见此,露出微笑,摸了摸囡囡的头,很爱惜自己这个让人怜爱的妹妹。而后继续看向手中的青铜片。

这块青铜片一尺见方,不大也不小,虽然薄薄一层却沉甸甸的,材质平凡而普通,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,大约一斤重。

在石凡手上轻如无物,他随手掂量,发觉铜片的边缘位置很锋锐。

于是石凡来到院落中,找到一块石头,打算慢慢的将其磨平。

他也不回头,问趴在自己背后的囡囡道:“妹妹,你喜欢什么东西?哥哥用这块青铜片给你做玩具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囡囡摇了摇头,稚声回道,她呆呆的看着石凡的举动,却怎么也看不懂,没有多问,而是亮晶晶的眼睛轻轻眨动。

本来蜡黄的脸色因为最近营养跟上了,所以蜡黄色渐渐消退,转变为一种健康的红润,但是头发依旧显得有些枯黄,还需要时间调理。

石凡不经意间抬头,看到妹妹小脸发懵的神色,温和一笑,随即伸出手,在她小脑袋上狠狠揉了揉,随即自顾自的说道:“那哥哥给你做个面具吧。”

“哥哥,面具是什么?”囡囡探过小脑袋,将下巴磕在石凡肩头。不解问道,她从没听过这种东西。

“是一种玩具,哥哥没本事给你做那些精致灵巧的玩具,所以就手工给你制作一个面具出来。”石凡回答。

“玩具……”囡囡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,喃喃念叨这个词汇,想起同龄人都有这么一两种玩具在手中把玩。

以前她很羡慕,怯怯的靠近他们,想要和他们一起玩耍,结果却被排斥了,还受到了欺负。

看到孙女被欺负,爷爷很无奈,老人家年老体弱,并不是对方家长的对手,所以只能远远的避开,来到了石村。

“囡囡想要面具吗?”石凡突如其来的话,打断了囡囡的回忆。

她看着一脸认真在给她制作玩具的哥哥,一双大眼睛慢慢渗出了朦胧的雾气,随即她狠狠的点了点头:“嗯!哥哥做什么我都要!”

她的语气和平常不同,而是略显哽咽,石凡发觉到了不对劲,立刻转头一看,顿时知道囡囡肯定又想到了过去的事情,他再次摸了摸囡囡的头,没有多言,而是将她拥入怀中。

接下来,石凡更加认真的制作,动作极为谨慎,轻手轻脚的,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块青铜片的整体结构。

它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,再放十几年估计都要解体了。

不过还好,在它生命的尽头,还能发挥一丝作用。

石凡料想这个面具在妹妹身边呆不久,因为以后到了外界,他会寻找更多的玩具给妹妹玩耍,让她真正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。

接下来,为了制作这副面具,花费了石凡一整天的时间。

过程并不是很累,而是要小心翼翼的定型,打磨出一个人脸的形状也耗费了相当一段时间。

不过看到了妹妹逐渐欣喜的表情,石凡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。

最终,他终于慢慢从上面扣下两个洞那是眼睛的位置,才算正式制作完毕。

妹妹表现的很开心,蹦蹦跳跳在石凡旁边,欢喜雀跃,她也有自己的玩具了,不差那些同龄人分毫,哪怕没有父母,也还有哥哥在照料她。

石凡蹲下来,将面具给妹妹带上,这才发现似乎面具有点大了。

囡囡的脸庞很小,虽然年龄还小,可是却被石凡照料的越加水灵,已经没了最初的惨白脸色,她身子格外瘦弱,脸型差不多和石凡一巴掌差不多大。

面具根本带不上……

石凡很尴尬,手举在半空中,放在也不是收也不是。

但是囡囡并没有顾忌这么多,她甚至不知道面具是干什么用的,却依旧非常的开心,双手接起面具,洋溢出欢喜的笑容。

而后囡囡将脸靠近石凡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转过头,脸红扑扑的,把小脸低下,然后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面具。

“这丫头!”石凡哭笑不得,只能自我安慰,既然现在她带不上没事,以后等她长大一些,面具还能用,而且玩的时间也更长了。

衣服要挑大一号的卖嘛,这是同一个道理,只是这面具给自己带着倒是合适。

本来锋利的边缘已经被石凡磨平了,甚至为了防止咯到囡囡的手,还特意打磨的很圆滑,两旁各打了一个孔,系上了细绳。

眼睛和鼻孔的位置都被掏空,且在刚才,石凡特意将其烧红给其塑形,扭出两个卡槽,可以扣在耳朵上,方便固定在脸上,更加符合面部的结构,不然带着会很不舒服。

&... -->>只可惜,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,就是上面还残留很多青铜锈迹,斑斑驳驳,似是泪痕,这是岁月的留痕,不是石凡动手就可以抹去的,除非破坏面具的整体。

不过总体而言,还算不错,只是普通面具因为这些斑驳的青铜痕迹变成了鬼脸面具罢了。

“妹妹你喜欢吗?”石凡轻声问道。

“嗯,我很喜欢。”囡囡抱着青铜面具,不肯撒手,对着石凡露出大大的笑脸。

“喜欢就好。”努力没有白费,看到妹妹开心,石凡也很欣慰。

他真的将其认为是亲人了,小家伙很可怜,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。石凡像是亲生妹妹一般照料她,希望她什么都好好的,各方面不比别人差。

“以后妹妹你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。哥哥向你保证。”石凡道。

小屋子里充满了温馨,虽然只有两个人,可是欢声笑语却没有停下。

石凡看到了那些青铜片的剩余的边角料,仔细想了想,没有浪费,而是用自己惊人的力量,强行给其塑形,又制作了一个圆形指环。

他给囡囡的大拇指带上,因为其他的手指都太纤细,根本带不上。

石凡这次没有尴尬,而是一脸认真的告诉囡囡,以后长大一些就把指环套在中指上,再打一些套在无名指上,最后小拇指也可以用……

囡囡懵懵懂懂,没有感觉自己已经受到了来自成年人的丑陋恶意,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。

他们吃过晚饭,准备睡觉。

石凡再次和她讲起了天龙八部,只不过越是深入,魔改的部分也就越多。

比如赤手空拳却一举擒杀了整整十八天真龙于无尽星空的乔峰……将诸天星辰都弹向敌人、万法不沾、万道不磨的慕容复……神佛化身的扫地僧一巴掌能把作乱的妖猴镇压……

越说越乱,简直除了人名之外,其他的都和原著扯不上关系了。

不过,囡囡却听得很兴奋,听哥哥说的格外大气磅礴,精神振奋,眼中露出向往。

当他说到使用六脉神剑横扫星系,使用北冥神功将诸天星辉收纳于己身,吞噬无尽生灵本源的段誉时。

小囡囡目光都会一下子变得炯炯有神,看上去非常感兴趣,偶尔还会站起来,用手舞足蹈来发泄心里的激动。

自己缺少什么,就可以从别人身上吞噬什么的功法,真的是太厉害了!

妹妹很希望真的有这种功法,这样她和哥哥都不会饿了。

她和哥哥这样说,但是石凡总是笑而不语,只是摸了摸着她的头,温柔的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,而后耐不住囡囡的坚定,含笑点头。

其实,石凡觉得,即使没有这样的功法,他也一定会让小囡囡过上永远不饿的日子。

他继续解说,或者是瞎编。

例如天山童姥就是不断的在轮回,从小到大而后逆转生命历程,是为盖代高手,可是为了等待挚爱之人,在天山中永远不死,保持一种奇异的状态,可以逆流自身时间。

石凡对此啧啧称奇,也不知道金老爷子怎么想出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。太bug了,一个人居然同时有多种属性,随着时间不断变化,说是青梅竹马也差不多了。

不过他笑着对囡囡说道,如果天山童姥变小,估计就和囡囡一样大了。

小囡囡的很可爱,趴在床上,小手托腮,眼睛亮晶晶的,听着哥哥讲述天山童姥的故事,不断眨着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他又说道王语嫣的时候,将其描绘成真正的仙女下凡,气质超然,让人惊艳。

天生一颗玲珑道心,万法皆通,所有针对她的人全都被克制了。天地间没有她学不会的术,没有她开创不出来的法。

“囡囡也要成为这种人。”在这个夜晚,妹妹以鸭子坐在床上,然后稚嫩的小脸,认真的和石凡说道,她是这般纯洁而可爱。

“好啊,我很期待。”石凡没和她说这是他自己虚构的人物,只是纯粹的脑洞而已,连金老爷子笔下的那个神仙姐姐都比不上这个。

这是小囡囡的梦想,想成为更出色的人,这是好事。又何必将其打破。

“不过在此之前,你要先睡觉,才能努力成为那样的人。”石凡宠溺的笑了笑,不再讲故事了,让她躺在床上,给她盖上被子,然后哄她睡觉。

囡囡乖巧的点头,她抱着鬼脸面具,闭上眼睛,而后慢慢陷入了沉睡。

他们的床放置在木窗旁边,此刻无尽月华洒下,如霜如雪,宛如给远方大地笼罩了一层银纱,朦朦胧胧,郁郁葱葱的山林被晕染成银色,有一种仙境般的美丽。

那些月亮的银辉透过木窗,投影在床上,呈现方形,刚好打在囡囡那张安静而祥和的小脸上,她小小的脸庞非常稚嫩,正在安睡。

此刻,她的脸庞已经没有最开始那般扭曲狰狞了,头一次在这个家里睡觉的时候,非常惶恐不安,如今终于敞开了心怀,变得开朗起来。

石凡一直怔怔的看着她的睡颜,心想着多了一个让人呵护的妹妹貌似还不错。他突然觉得两个人其实也挺好的。

他低下头默默注视,最终在她额头上悄悄啄了一口,轻声说道:“妹妹,你好,晚安!”

…………

再次说一下,前期略平淡,一切都是为了后面的情节做铺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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